懷念老友,念珠與善終
我有個姓陳的中學同學,他是我鄰居,自兒時起住在離我家三間房的距離而已。他是我七年新竹中學同學好友。在準備大學入學考試時,我有幸保送進入台大醫學院。他在準備時如有困難問題,常找我解答,省下了他的時間。結果他考進台大農學院,是那一屆的狀元,接著成為台大農學院教授。
他後來到德國南部進修博士學位。我到中東的黎巴嫩進修復健醫學,回程擬去拜訪他。德國政府不肯發簽證,我改到不需簽證的瑞士。他開車到瑞士北部,載我到南部拜訪我們另一位竹中同學。
我的老友後來走到癌末,「那時他住到我創辦的台大安寧緩和病房,已經昏迷了好幾天。」
我去看他,老友兩手腕空空如也。「我有習慣在手腕戴念珠,我也不知道這個念珠,是否可作為去極樂世界入場券。」我取下自己的念珠,隨即請問嫂夫人,「可否把我的念珠送給他。」夫人同意後,我親自幫老友戴上念珠,兩三天後他安詳地走了。
「之後,每年年底,夫人及他的兩位女兒會做很多大小念珠,送給蓮花基金會,分享同仁及志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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